这一场感冒,似乎注定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从30号晚上到今天已是第六天的光景了,可是毫无好转的迹象。相反,却越来越重了。鼻子阻的不行,晚上把自己憋醒了,拧鼻子的纸用了两大抽了,碰到鼻子就火辣辣的疼,可是还是得继续拧,软纸是一刻也不得缺。头一样的是昏昏沉沉,大脑一片混沌,无精力、无意识、无记忆。嗓子还没好利索,咳嗽却来了,咳嗽的直接结果是胸闷气短。在阳光下,总感觉阳光不够凛冽,照在身上总是不温不火。也想像赵本山那样的“走两步”,可是走两步都是头晕目眩的,实在提不起神。开着车都感觉心不在焉,漫无目的,可是根本忘了应该走的路,看来这精气神的确是走得干净彻底了。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那么万物自然只有选择抗争的权利了,即使没有什么药是真正的药到病除,但是感冒要吃药打针也是千古不变的道理。但是,我们也有放任其自生自灭的权利。虽然,那放任的是我腐朽的肌体,我血液奔腾的躯壳。我调侃说,趁年轻,要任性,这一次我要死扛到底了。死扛,是一种固执,与年龄无关。年龄,是一种愚昧的自嘲,与事实无关。苏轼也可以聊发少年狂,我等青年更应当多发少年狂了。
针是绝对不打的,打了针康复,抵抗力下降,然后又感冒,再打针,再康复,再下降,再感冒……这样一个死循环不要也罢。躺在病床上用空洞的眼神看药液一滴渗进血液里,冰凉凉的侵入全身,世界仿佛就只剩下那一张白色的床,而时间在一点一滴下坠时消失,再找不到。这样的感觉实在算不上好,反正我讨厌这样的感觉。
药是已经吃过了的,但是全无作用。医生开的药和自己买的药,还有家人亲戚朋友推荐的药,药片、胶囊、冲剂、糖浆什么样的一大堆,苦的甜的麻的什么味道都有,每次吃药感觉就像完成任务,其意义仅仅是为了把买来的药消灭干净,买了就得吃,这是一种负责任的态度。反正,吃了那么多的药,疗效是没有的。既然没有效果,那便不吃也罢,任务完成了就行,不必再买了。
不打针,不吃药,也就只能听天由命,放任自流了。反正,这样的感冒它也要不了命,再说了,若天真要你命,我们也全无办法。“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这样的话只有毛爷爷那样的伟人敢说,也只有他那样的伟人才做得到。我们现在这情况,大抵都是“与天斗不赢,与地斗不赢,与人斗更是输得一败涂地,最后只有斗地主了。”那么问题来了,斗地主也不好斗,大多数时候是手里拿着四个2和王炸,一出牌把四带二全出下去了,一付好牌也便付之东流了。反正,人生的规律就是这样。
活了快三十年了,每年都会有两三次感冒。到最后总算总结出来了:感冒和失恋是一样的,时间长了自然就好了。时间若是不到,你再折腾也是没用,病也好不了,人也忘不掉。以前劝导别人就说,对一段感情念念不忘,无非两种原因:要么新欢不够好,要么时间不够长。这句话简直就是为劝导感冒者而生的啊,感冒不好,无非两种情况:要么药剂不够量,要么时间不够长。
然,我还是我,颜色不一样的烟火。你选择新欢,我选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