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远来,心情不亦乐乎。昨晚请一大学同学吃饭,她从文山过来,算了算时间,我们竟然已经有8年没见了,从毕业后就再没见过。大学同学,许多都是这般,毕业分别后就再也不曾见过,尤其是那些来自省外的同学,一别经年,而我们也不知何年何月何日能再缝。
我和同学笑言,还是你回老家好啊,像我这样可尴尬了,在大理我是外乡人,而回临沧我又成了大理人了。我成了两个城市的弃子,往前看已抓不住故乡的根,往后看找不到未来的枝叶。
我在大理,是一个闻名中外的旅游城市,也是一个非常合适人居的城市,苍山云淡,洱海风轻。这座城市每年都要接待数以万计的来自省内外、国内外的游客,这座城市也是许多人神往的地方。我在这生活了五年,可是却鲜有遇到同学,尤其是大学同学。有些人可能来过大理,只是不知我在大理;而有些人可能来过大理,只是未曾与我联系。无论是什么样的原因,基结果都是我在大理很少能见到大学同学。偶尔能见到一两个,便倍感亲切。我是一个十分重感情的人,重家人之间的亲情,重朋友之间的友情,重同学之间的感情。大学毕业后,因为工作关系,我曾走过许多地方,到某个地方只要听说有大学同学在那我都会去拜访。几年下来,在省内的大学同学几乎是看了个遍了,感觉却是五味杂阵。有些人会奋不顾身的与你相遇,有些人会竭尽所能的躲着你。
毕业后的同学关系似乎与大学时的关系没有必然的联系。大学时非常要好的同学在毕业后再见时却很陌生,而大学时关系一般的同学在毕业后再见时却会感觉十分亲切,同学真是一个特殊的群体。
昨晚与同学回忆起大学时候的一些过往,一切恍若昨天。我现在对我们大学时的班级评价还是没有变,我一直觉得我们那个班就是一个奇葩的班级,而我和另几个同学应该算得上是奇葩中的奇葩。
从班级这个面上说,我们班绝对算得上奇葩。根据工作后的经验来看,行政管理这个专业应该算是非常差的专业了,我也不知道高中毕业时是哪要筋搭错了非要报这个专业的,而且搭错筋的还不只我一个人,是一大群人。就云南的教育水平而言,当时报考师大行政管理专业的学生绝对算得上是牛人。当年的重点线是480分,我的分数是518分,而这样的分数在这个班里来说不算高,比我分数高的人多了去了,整个专业75个人全部在重点线上,这还是开了师大专业的先例的。但这群分数不太低的学生的未来也着实让学院吃了一大惊。75个人分了两个班,A班37人,B班38人,我本人非常荣幸的分入了B班,进入了这个奇葩的大家庭。或者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或者说“环境是可以完全改变一个人”的,无论是什么样的说法,其结果都是A与B走上了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因为是一个专业,人了不太多,A班和B班在大二开始后大多数时候都在一起上课,除了英语外几乎都在一个教室。因为对比,所以明显。上课的时候坐在教室前排认真听讲,认真做笔记的基本都是A班的学生,只有其中少数代表是B班的精英混迹于前排,坐在后排睡觉、听歌、看小说、谈恋爱的基本是我B班的同学。老师点名时,缺席的基本都是B班的。考试时,忙着把位置;考试后,挂科的基本都是B班的。两个不同的班,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一本正经的基本都是A班的,嬉皮笑脸的基本都是B班的。于是乎,造成班级竞争的结果便是:A班拿优秀班级拿到手软,而B班呢则一直一无所获,直到大学的最后一学期班里向学院申请说最后一学期了给个优秀班级呗,这一渴求还是被学院否定了,这简直是种耻辱。情有可原,没有人会喜欢这样的班级,包括老师。
我大一时的老师是一个刚刚研究生毕业的美女老师,身材娇弱,说话温和。我一直没有忘记她考起四川大学博士后将要离开我产时说的话:“我终于摆脱你们了!”这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这样奇葩的班级里酝酿出的肯定也不少不了一些奇葩。我算得上是奇葩之一吧。说起我的大学生活,那是一个很漫长的故事,经历多、奇葩多、回忆多。我在大学之前都没有住过宿舍,我喜欢自由,不喜欢与其它人在一种格调里压抑自己。其实,说白了就是山里的孩子野惯了,野马嘛总是喜欢草原。就是这样一个从没有住过宿舍的人在大一的第一个学期里一跃成了舍长,还是408宿舍7个哥们公推出来的。那时的我可是重任在肩,压力山大啊,全宿舍8个男生,有女朋友的就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便是我)。看着兄弟们孤独而渴望的眼神,我觉得我应该替他们改变这样的命运,毕竟我是舍长,我有这个责任。古语说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一直深谙其道。于是,我便以舍长的名义与我班一女生宿舍形成挂钩宿舍,进行联谊。只要是节假日,反正只要能扯得上点关系的日子,便带着宿舍的这群“独狼”杀入女生宿舍,当然偶尔也会邀请女生来我们宿舍参观。从后续的发展情况看,这种做法的确很有效果,不仅有效解决了部分同学单身的问题,也有效改善了双边的关系,让那些外省来的同学非常快的融入了云南生活。而且,我们宿舍的同学在那个学期没有一个挂科的,这让另两个男生宿舍刮目相看。从这个层面看,我这个舍长即使谈不上优秀,也至少是合格的。
就在大一的下学期,我离开了宿舍,一个人搬去外面租房住。就在那个学期,我学会了逃课,开始了我另一段奇葩的生涯。学期结束后,我一口气挂了三科,那节奏根本停不下来,更停不下来的是老师。学院的副院长找我谈话,大意就是说我班有两个云县的学生,刚进来的时候分数都挺高的,一个第四,一个第五,第一学期另一个人挂了三科,第二学期我挂了三科,必须得给他一个挂科的理由。现在想来我那老师也甚是可爱,这两个人挂科本就没有必然联系性,挂科能有什么理由,再说了莫非我把理由找出来了你就让我过?根本不可能。不过当时可是真把我难住了,那时候我19岁。我稍微调整了一上情绪,脸上荡漾出了种无辜而悲伤的表情,我压低声调甚至以一种近乎于哽咽的态度和老师说道:“因为我失恋了,过去这一个学期我逃了很多课,我逃课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处理感情的事情。不过,现在事情已经处理完了,我保证以后不会了。”老得掉牙的桥段,毫无新意的借口,我都为我自己感到害臊。不过老师相信了,这才是最重要的,她还非常温和的安慰了我几句,让我调整心情,好好学习。我边点头边快速离开了她的办公室。后来的三年,我依然挂科,只是再也没有一次挂过三科了。关于我大学挂科的理由,逃课固然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的原因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个性的原因。
没有老师会喜欢一个顶撞过他的学生。大学老师是大学里一道非常靓丽的风景了,我大学的英语老师绝对算得上风景中最靓丽的一片了。他是一个约莫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永远都是一身在当时非常时尚前卫的装扮,他甚至颠覆了我对大学老师的印象。他喜欢剪一头短碎发,外带一幅墨镜,紧身的衬衣,外套是一袭黑风衣,下身是一蓝色的紧身牛仔裤,鲜艳的皮带上还要有一根小手指粗的铁链,脚上登的是一双黑色或黄色的火箭筒皮鞋。这种装扮在现在来说算不上是时尚了,典型的洗剪吹,不过在那个年代里他可是标准的时尚达人。这老师的装扮深得我们班女生之心啊,女生甚至会动容的为他尖叫,而老师乐观开朗的性格也赢得了一大片男生的心,说直了就是他在我们班很是吃香,男女通杀。而从第一次上英语课开始,这老师就喜欢上我了,不为别的,只为我名字好记。“佳能”,日本佳能公司那也算得上名满天下了,这名字早就耳熟能详了。刚开始上课,谁也记不住谁,就这“佳能”两字非常好记,老师一次就记住了。不过,无论在什么学校,被老师记住名字的决对不是什么好事。因为他就记得我名字,上课总会时不时喊几声。要抽查上节课布置的作业,他会说“佳能,你来”;要朗读课文,他会说“佳能,你来”;要组织课堂发言,他会说“佳能,还是你”……
老天啊,这可要了我的命了。英语是我的死穴,我高中三年就没有学英语,到高三发奋时,英语这门学科我是战略性发弃的。高考时的英语完全只靠猜测,最终猜了67分,是大学班级里英语倒数第一啊。老师怎么就不看看成绩呢,简直为难我啊。所以,对于大学英语课我是非常害怕的,害怕到一种恐惧,还好第一学期总算是过了,毕竟被老师天天盯着多少还是有点提高。年轻不懂事应该是我们在那个年代里最大的遗憾了,关于学习与考试也是一样的,那时候根本不明白老师的良苦用心,就只知道这英语课难过,这老师随时把自己整得难堪。这老师还有一个特点,每上一个课都会举例说明,而他举例永远都是“我有一个朋友……”。上关于印度程度制的课,他会说“我有一个朋友,在印度……”;上关于艾滋病的课,他会说“我有一个朋友,患上艾滋病后……”;上关于美国生活的课,他会说“我有一个朋友,在美国……”。在某一次课堂上,他又一次完全没有意外的喊出“佳能”后,我又一次以相同的姿势战战兢兢的以我蹩脚的口语水平吃力的回答完问题,他说:“嗯哼,Have anything to say”。我说:“我就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什么样的朋友都有?”全班瞬间安静了。从那以后,老师再也没有喊“佳能”了,而英语挂科也成为了我的习惯。
对于大学生来说,比较难的课程还有一门是大学数学。我曾经上过一年的大学数学,第一个学期我是极为认真的,成绩自然也不差,而第二学期开始逃课后成绩自然是一落千丈。我的数学老师是大理人,给我们上课的时候已经较老了,戴一副老花镜,不会说普通话,上课只能是一口标准的大理方言,刚开始上课时着实让外省来的同学吃了一惊。考期中考试的时候,等我进考场时,几个学霸身边的位置早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了,我无奈的叹了声“我靠!”便就找了个靠门的位置坐下,只是期中考试,意义不大。于是便绞尽脑汁猜了几道题,到后面的计算题那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做了,徒坐着也没有意义,便早早交卷离场。成绩下来的时候,果然没有让我意外,我成了两个班中三个不及格的学生之一。估摸着应该是最后一节课的时候,我来上数学课了,照惯例来说这时候要勾重点了。在教室里枯坐了一个半小时,老师愣是没有勾重点,临到下课竟然说了句“那么,我们的数学课就至此结束了,因为我说方言可能有些同学听不懂,在此我给大家道歉。就于此,期末我们就不再组织考试了,我会以期中考试的成绩为依据给大家打分……”我又一次在心底默念了一句“我靠!”老师啊,我听得懂你讲话啊,你别这样啊。事以至此,别无它法。在老师收拾课本将来离开教育的刹那,我急步跑去讲台,以自认为非常标准的普通话问道:“老师,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老师推了推镜框打量了我片刻,摇头说道:“不记得,很多学生我都记不上名字,对不起了!”我连忙回答道:“我叫霭客溪主,是B班的,我考期中考试的时候没有照抄,全靠我自己努力去考,成绩没有及格。”老师点点头,说道:“霭客溪主,好的,我记住你了。”然后便离开了。最终那位老师给我打的数学成绩是94分,在班上名列前茅。我一直为此事感到深深的自责,我以老师对我的信任作为欺骗他的资本欺骗了他,这些来每每想到此便有一种深深的内疚和负罪感。我甚至想当面和他道歉,只是我竟然连老师的姓名都没有记住。
英语和数学差得有理,因为那本身就是我不喜欢的课程。然而,语文可不是。我一直喜欢语文课,从小学开始便如此,大学依旧。上大学语文也是大二时候的事情,他第一次给我们介绍他时说的话我至今还记忆犹新。他说,他是来自河南的,只要说起河南,大多数人的第一感觉是骗子,不过请大家放心他不是骗子。很有个性的开场白,把大家都逗乐了。他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老师,给我们上课的时候古典古语信手拈来,他曾和我们说起过张宇的歌,他说连张宇那样的流行歌手都写得出“绕指柔”的词句,话里透出的都是满满的才气和鄙夷。我是很喜欢上他的课的,他的语文课我从来没有逃过,我也是在大学语文里才第一次背诵了《大观楼长联》的诗句。他说,《大观楼长联》在全国文学史上的地位其实不高,我想话应该不错,我在小学和初中都没有听过这些长联,可见其知名度应该不是很高。河南自古是中原的发源地,其深厚的文化底蕴足以让所有河南睥睨四方,对于苍凉落后的西南边陲云南来说其优势更明显,他对于云南文化的质疑也是有理由、有底气的。在给我们讲云南文学史的时候,他曾经列举过一些云南本地人的文学,他说古代云南文学造诣相较与中原来说是非常落后的,许多诗句甚至都不能称为诗句,只是就云南贫瘠的文化环境下被传承了下来。比如大理某个本地著名诗人留下的诗句“躲在苍山晒日头”,直白则直白矣,但其文学价值不甚高。他的课,我从学期始听到学期末,算是听得入迷了,不过我的习惯都是坐在最后一排。最后一节课的时候,我换了一套久没有穿的衣服去上课,临到下课的时候老师走下来看到我时说道:“你这个同学是不是一直逃课啊,最后一次课我才第一次见到你哦。”边指着我边坏笑说道:“期末考试你惨了……”瞬间让我无言。最后的结果,我当然没有挂课,语文毕竟是语,从小学到高中毕业我都没有考过不及格,大学也没有。
大学体育也是一次怪忘的考试了。第一学期的时候,跑步、上篮球等课程,是必修课,全班在一起上的,没觉出有什么差异。第二学期的时候开始根据自己选修的专业分班,班长通知我选课,我说要选游泳,答说选不了,没有泳池,没有这门课。我说选乒乓球,这我多少会一点,答说只有女生能选。这不成了性别歧视吗,我心里默默的喊了声“我靠!”。我问班长说你选什么,他答说选了太极拳。我说那就和你选一样的吧,至少方便有个人替我答到。到期末考试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当时做的一个多么明智的决定啊,如果不是这样,我根本不知道考试的时间了。班长通知我考试的那天,我突然觉得时间真快,我从来没有练过太极拳呢怎么就开始考试了。当然,紧张感也便油然而生,我还从来没有练过呢怎么考试。我问班长怎么办,他说基本上这个很难,他自己都很不会,我心想完蛋了,不怕熊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无论如何,试还是要考,总不能告诉老师说我没练过不考试,那不赤裸裸的告诉老师说我从来没有上过他的课?这不可取。考试方式是放一段约莫十分钟左右的太极乐,边听音乐边打拳,老师在旁边打分,而且是一个一个的考。在班长也在为我着急的时候,已经轮到我的,顺序还在他之前。不上不行,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我拉了旁边一女同学,我都不知道她是哪个专业哪个班的,我告诉她请她帮帮我在我考试的前面练拳。现在想来,那时候真是胆大包天,年轻无畏。于是音乐声起,她在我前面打太极拳,我在后面跟随着她比划,老师在旁边也没说什么。真是中国好老师,必须得为他点赞。十分钟过去了,音乐声落,我的比划也结束了。结果,我的体育考试就这么过了。
我的老师中还有一个印象很深刻,应该是给我们上的社会学。有一次是第一节课正在讨论着下周要去抚仙湖学习考察的事情,那是我们上学以来第一次有外出学习的机会,大家都很踊跃,突然要下课时,老师突然说道:“上节课没有来上课的学生请起立”,全班瞬间安静。上次课我是没有来上课的,我想老师既然在课堂之上这么问,肯定是拿准了情况的,于是我便在众目睽睽之下站了起来,而全班也只有我一个人。老师把我叫到教室外面,语重心长的给我上了另一堂课。他说,大学生逃课是当前社会的一个普遍现象,也各有各的理由,但是请大家要珍惜机会,因为现在正是努力学习知识的阶段……当然,这些听起来都是一些客套话,我边点头,边道歉,其实我内心的想法是觉得这些都只是客套而已。老师话锋一转,他说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说是我们某某老师啊。他说,这只是其中的一个身份,他是三个公司的老总。果然,我早就听说他是一土豪,不简单,开的车都是名车,尾号还是4个8的呢,看来传言不虚啊。他说,我不问你不来上课的理由,我知道只要问了你必然会有回答的理由。我很忙,公司每天要有许多事情等着决策,可是即使我再忙,我也会来给你们上课,因为这是一种责任,我是你们的老师,给你们上课是义不容辞的责任。我深感汗颜。第二节课的铃声响起,我们并都进去上课了。上课后,老师的第一件事便说道:“上次课,有李XX、杨XX、张XX等没有来,你们之间只有霭客溪主一个人敢坦白的站起来承认自己逃课的事实,鉴于此,我决定给他参加这次社会实践的机会。而另外几位同学,非常抱歉,你们的不诚实和懦弱让你们失去的最后的机会。”结果我如愿的参加了那次社会实践课,也第一次到了听说已久的抚仙湖,而没有来上课的另外几位同学则遗憾的没能前往。最后,我再也没有逃过那一门课,期末也顺利过关。
大学的考场如战场,我曾经经历过一次又一次的拼杀,也曾一次又一次的涉险过关,当然也曾不止一次的倒在场上,大多数时候都能考到58或59分。现在回头再去看我的大学与学习,应该算是一场失败的过程。只是我没有必要与没有理由去逃避它或是美化它,我的大学学习本来就是这样的,谈不上好,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糟糕。不过,我想至少有许多人的大学课程如我那般,挂科在所难免,而且挂的还不只是一科。我想,这也是我们那一代80后的教育悲哀。在中国考试改革的历史上,80后应该算得上是最悲哀的一代了。我们读小学初中的时候,小学和初中都要收钱,而大学是免费的。等我们辛辛苦苦终于考上大学的时候, 大学要收费了,而初中免费,小学甚至还有免费的午餐补贴。我们读小学的时候,大学是精英团体,非常难以考取,不过那时候的大学生是稀缺人才,包分配,工作和收入都不愁;可是等我们高中毕业时,全国都在扩张,考大学变得容易了,大学教育也变松了,逃课、挂科的多了,而毕业生也不再包分配了,就业也不变得非常困难了。所以说,80后是改革中最吃亏的一代,最容易被忽视的一工,也是最容易垮掉的一代,财力不敌60后,实力不敌70后,背景不敌90后,在这社会上拿什么和人家拼?
我真正的开始觉醒应该是大四那年。或许是因为长大了的缘故,或是因为要毕业了将要面对社会的缘故,抑或是受到女友影响的缘故,大四的那年,我应该算是脱胎换骨,重新做人了。女友将我的课程表复制了一份贴在她宿舍的床头,只要我有课的那天一定会在上课前一个小时电话叫醒我,并一定要在教室门口等着我看我走进教室才作罢。于是,那一年,我几乎没有逃课,每一门课我都认真去听了。不过现在想来,那些课其实真的意义不大,上课的时候根本不知所云,而工作之后也再也没有用到。就全班同学就业情况看,我的工作应该算是和专业最接近的一个了,而尚且觉得如此,其它人更是可想而知了。有时候别人问我大学所学时,我会调侃的说“我认真的学习了四年行政管理,取得了管理学的学位,终于学会了如何被人管理。”的确,这成了事实。大四那年,我将大多数的课余时间都扑在图书馆,便不是要考研,而只是单纯的想要提高自己的知识水平而已。看了很多书,天文、地理、历史、政治、军事等,甚至看了不少于十本的考古学著作。当毕业的日子来临,我迎来了大学时期的最后一检测——毕业论文。我的毕业论文选题于人力资源方面的, 从激励学的角度谈了领导艺术。因为看了很多书,准备得很充分,还有三个月的企业人力资源工作经历,我的毕业论文很成功,答辩也很顺利,分数很高,96分的分数在整个专业中都排到前列了。到毕业的时候,回头看我大学的学习,情景就成了大一时候开了一个好头,大四时候结了一个好尾,而中间是一团糟。这与我中学时的经历几乎是一样的:初一的第一学期考了全校第一,然后便再也没有进过全校前十名,可是中考又考了全校第一;带着全校第一的名头进入高中,因为自卑而认真学习了一年直到分班依然进入择优班后,因为画画等因素又让学业一落千丈,可是高考又让人大跌眼镜的考了全校第四。
我拥有一个不错的开始,也得到了一个近乎完美的结果,只是我的过程似乎都是这么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