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斯狄尼斯曾经说过:世界是一本书,而不旅行的人们只读了其中的一页。我是喜欢旅行的,这样可以用另一种姿态去品读世界。旅行不必在乎远或近,也不必在乎是否真的有如天籁的风景,正如歌德所说的“人之所以爱旅行,不是为了抵达目的地,而是为了享受旅途中的种种乐趣”。我享受的正是这样的乐趣。
关于沧源,早有耳闻,毕竟自己也是临沧人,对于临沧市下辖的沧源县多少还是有些了解,只是一直未能踏足。每年的“五一”假期正缝沧源“摸你黑”节日,这个号称东方狂欢节的节日据说能吸引到中外许多的游客前来。官方的解释“摸你黑”是从佤语音译过来的,意思是“这儿是我们追求的、我们所期待的,坚持下去吧,坚持到永久永久”。不过在中国来说许多节日都随着时代的发展而变味了,基本上只要是有身体接触的所谓狂欢大抵都会伴有不文明现象的发生,泼水节不也这样了吗?我对沧源的“摸你黑”只是一种好奇,而没有期待,倒是我对大山深处的佤族神秘感充满了一种莫名的期待。我在临沧工作的时候曾经在临沧的一家佤族山庄里感受过佤族饮食和一些民俗,从那时起就一直想要去沧源去体验真正的佤族生活,去那个毗邻缅甸的小城里看一看佤族寨子。毕竟,在大多数人的潜意识里,越是神秘的民族给人的感觉可能越要落后一些,我想去看看,那些在我们心目中边远的蛮荒之地到底是什么样的,到底是否真如人们所想的那般。
百闻不如一见,真相往往只给愿意探索它的人。
我走过许多地方,大多数时候是一个人,偶尔也会有两个人的时候,成群的旅行则是屈指可数了,甚至于能记住的严格意义上和朋友出行的次数应该只有一次,就是去年州庆时的版纳之行。这一次沧源之行,是群体旅行的第二次。
废话就讲这么多了,还是进入正题吧。我一直坚信,一个喜欢文字的人在写作的时候讲不出废话是令人着急的,其自身也是失败的,于是,我许多文章就一直在不停的讲废话,即使我知道这件事两句话就可以说完,我也会搜肠刮肚的用十句二十句堆砌来说。就像现在一样。
第一天:流连黑夜的日子
4月30日晚近七点从大理出发,本来的计划是要赶到到云县,这样可以让第二天的行程变得轻松一些。我是可以早走的,即使让我下午三点走都可以,做最坏的打算就是下午五点半下班出发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可是,要等银行那两位美女,时间就由不得我自己了。就像木桶效应,决定木桶容量的不是最长的那一块木板,而是最短的那一块。我可以提前下班,但是我们出发的时间取决于她俩的下班时间。于是4月30这一天我还是准时到五点半才下班,下班后我甚至还悠悠的跑去大理段吃了点饭,这也就是当我们赶到巍山时其他几个人都已饥肠辘辘不停抱怨时我默不作声的原因了,习惯了出门的人对于饥饿早已做了充足的准备。
赶到巍山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从下关到巍山,一种顺利,车也不算多,天又未黑,道路行来较为轻松。要进巍山城的时候,我忍不住将车停在路边,干了一件极为危险的事:将鞋脱了,赤脚开车。第一次感觉到那鞋将我勒得快要窒息,其实那鞋也不是新鞋,已经穿了一天了,都没多少事。去巍山的路上却越来越觉得脚很紧,勒得生疼,渐渐的让我感觉到疼得要窒息了,于是只能脱了。进城的第一件事就是看路边那有卖鞋的,后在一家老北京鞋店里重新买了一双。
在巍山吃罢晚饭已是九点多,云县是决计到不了了,我们还是决定去南涧住,于是便请小谢在南涧给定了房间。从巍山到南涧的路上,天已全黑。晓明看着车窗外黑压压光秃秃的山岭,不禁大发感慨:”这山上的植被真好!“而梅师则对公路两边的红白相间的警示桩进行了番非常合理的批评,她认为这是不讲成本不赚钱的买卖。
十点才到的南涧,小谢两口子早早的等在酒店,热情的请我们去夜市吃烧烤。虽然吃不进多少东西了,但是满满的都是兄弟情谊。
第二天:疯狂赶路的我们
“五一“节,真正的假期是从这一天开始的。
早上七点从南涧出发,九点赶到云县吃早点。这样的安排有几方面的考虑,其一是出行太早在南涧也吃不到早点;其二是我们这一次的旅行没有云县一站,找个机会让他们尝尝云县鸡肉米线也是极好的;其三在云县也可以见见老朋友。九点到云县,吃了鸡肉米线,杨应春还给点了土鸡肉,大快朵颐,实在过瘾。
早点过后从云县出发,半小时到了羊头岩。云县到羊头岩,羊头岩到临沧这两段路我都很熟悉,到是羊头岩出去到耿马那些路从没有走过。羊头岩很是热闹,有饭店还有许多卖当地特产的小摊,有青芒果、李子、桔子、香蕉、草蜂蜜等。我们这一车人似乎都喜欢吃酸的东西,拌了两个青芒果美美的吃了一餐,那酸爽根本停不下来。最后再买了黄瓜和青李子,带着盐巴辣椒上路。
出了羊头岩,约莫十公里左右就到了幸福镇。这是云县的产糖大镇,甘蔗种植非常多,气候极热。刚开始车里的几个人还有说有笑,车越往前,太阳升得越高,气温也随之攀升,车里的人们开始生起倦意,后来竟然集体睡觉了,实在是没有人性。我只能将音乐开大声些,孤独的握着方向盘。还好,不长时间之后,那些沉睡的人又相继醒来,继续天南海北、天南行空的胡乱谈说一些。不过,大多数的时候很多话题都围绕着两个这一次没有与我们同行的人。有些人就是这么神奇,即使他不在场,所有的话题还是都会围绕着他来说,他会成为这个圈子里掩藏的主角。当然,玩笑开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时,晓明会以一句”你们开心就好“来收场,而另几个人则会很有默契的回一句“祝你们幸福”。
这次出行,我是做了充足的准备的,甚至还特意购买打包下载许多车载MV。就想着路上,听听音乐,让别人看看MV,不要光想着睡觉。正在专心致志的开车,张靖伟竟然不紧不慢的来了一句”还有床戏!“瞬间觉得档次被降低了不少,觉得这是对我追求崇高艺术的侮辱,赶紧解释说这下载的是车载MV,不是AV,莫乱说。
车行到一处山下,看见有茶大片大片的茶园,于是赶紧停车下去拍照,出来旅行本来就是看风景的,如此景致哪能放过。
前行的路上茶园很多,路也较好,基本都是二级公路,但是正缝甘蔗收割,路上拉甘蔗的车太多,车速缓慢。途中遇到一个名叫翁不老的村庄令我记忆深刻,我曾在去苍山西坡的路上遇到过一个名叫桑不老的村庄,我非常喜欢这样的名字,为此还曾写过一首《桑不老》的诗。
下午两点的时候才到耿马,似乎也不太饿,而吃饭的时间也不对便继续往前,到沧源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差一刻钟。一个不大的县城早已车满为患,我让表哥给订了房间,一间平时40元都没人住的房间已经涨到300元一间,而且还几乎订不到了。表哥带着我们好不容易挤到宾馆门口,竟然又没有停车之处,实在拥挤。
表哥请我们吃的晚饭。本来我告诉他我们出行都是AA制,不要请,应该我们请他。表哥坚持说我们远道而来,要尽尽地主之宜,我也没有坚持,便依他而行。在一家山庄吃的饭,因为客人太多,上菜极为缓慢,而我们又都没有吃午饭,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还不等后面的菜上来便大开吃戒,胡乱吃了些东西填饱肚子。席间还品尝了当地特产的水酒,与其说酒不如说是水,那其实就是米酒汁,喝在口中和糖水差不多,有许多客人都喜欢喝,甚至还有人带走的。
饭后,去表哥家稍坐了片刻。表哥家的孩子都快一岁了,我还没有见过,他结婚的时候也没去成,他在沧源已多年也一直没来看过他。就想着趁这个机会看看他,也算是认认亲戚的家门。恰缝二姑妈和二姑爹也在他家,因为姑妈身体不好,父亲去世的消息没有告诉过她,我怕时间呆长了总会有纰漏,便急忙告别。
去广场看民族歌舞表演,到的时候节目已接近尾声。舞台很大,但观众也很多,根本挤不进去,只能在远处观看。舞台上有当地歌手在唱着关于司岗里的歌,歌声很动听,穿着佤族服装的女子不停的甩动着乌黑的头发,而男人则敲打着木鼓,场面颇有些震撼。
民族歌舞结束后,广场开始夜间狂欢模式,用方言来说叫”打歌“。几十个人围着一圈,中间用木柴点着一大簇焰火,吹乐器的和打鼓的人在前,穿着民族服装的当地跟在他们身后,人们手拉着手围成一圈踏着音乐的拍子不停的跳动,整圈人沿着逆时针的方向转动。整座广场分成了几十个大小不一的打歌圈子,不同的民族穿着自己民族的服装围自己的一个圈子,有佤族、傣族、彝族、拉祜族等。广场上到处是人影,到处是音乐声,场面十分热闹。来这里本来就是来感受这的民俗风情了,参加这种打歌活动当然是必不可少的,张靖伟那厮竟然夹腻,说不参加,我们四人便不再管他,兴匆匆的加入大部队了。女生当然是很受欢迎的,才几分钟的时间,那两美女就被挤散了,只余下我和杨跟着佤族部落的外围打歌场绕了两圈,游客大多只是感受那个氛围,图个高兴,步伐根本没有章法,踏到脚的机率是极大的。
我们开始不停的往最内层挤,功夫不负有心人,一眨眼的功夫我们都成功的挤到了最里层了,可以跟着当地近距离接触了,其实最主要的目的是照相方便。出来不照相?你别逗我了。在里层的优势果然很明显。我们身旁正好有电视台的在录制节目,主持人是一小美女,长清秀可人。她正在建议一个可能是她领导的人说来个现场采访,我和杨一听,急忙往她身边蹭,心里美美的想着”机会来了,要上电视了,要采访非我莫属啊”。没想到,那个领导模样的人根本不解风情,竟然拒绝了主持人那么合理的要求。我们也只能作罢,瞬间便觉得有些索然寡味,便转身去寻其他人。因为时间不多,我们的目的也只是感受一下氛围,走马观花、浅尝辄止则行。
我们沿着广场一路看其它打歌圈,不同的民族穿着不同的衣服,吹不同的乐器,跳的舞步也不一样,相同的是都围满了游客。人们唱着、笑着、跳着,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表情,整个广场成了灯光闪烁、人声鼎沸的不夜城。
离开广场时已是晚上十点多,表哥请我们吃点夜宵。我坚持要喝点沧源当地的酒,毕竟有些地方可能一生只到一次,有些东西若现在不尝试可能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再尝,那岂不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情。我每到一处地方,都会坚持吃本地特色的食物,而不必去什么烤鱼、川味等饭馆,我说那些东西我在大理吃得到,我要的是吃大理没有的小吃。沧源产的本地酒名叫南腊酒,42度的白酒喝来和雪山清差不多,口感也还不错。杯装的酒是50ml一杯,打开第一杯的时候我告诉张靖伟这是临沧沧源的酒,我也是临沧人,这一杯干了。说罢一仰而尽,他也还算值价,一口干了自己杯中的酒。我已经打算唱起“远方的客人请你留下来……”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第三天:旅行的意义
前面两天大多数的时间都在赶路,今天才是真正观光的日子。
行程是表哥给安排好的,他在沧源好多年了,各方面情况较为熟悉,而我们的时间又紧,让他给我们安排用最少的时间去最多的地方。有一个人熟人带领是旅行中最舒服的事情,这样可以让你少走许多弯路,节省更多时间,甚至还能节约更多的钱。
早点吃的是本地米线,也有人点了米干,米干其实就是卷粉。七个人每人一碗,结账的时候我给老板一百块钱,他拿着钱默念了一会似乎还是没算清楚应该补多少。我问他:“多少钱一碗?”他说:“七块钱一碗。”我可能是大脑有点短路了,便脱口回答到:“那就是三七二十一了。”老板可能发现不对,笑着说:“不是,不是。”我也发现不对,赶紧重新说道:“七七四十九,你补我五十一就对了。”老板赶紧给我补了钱。
吃罢早饭,我们便上车前往翁丁。之前就有人和我说过那是原生态的佤族寨子,去沧源必看佤族,看佤族必去翁丁。
从县城出发,路不是很好,有几个地方路窄弯急,会车和超车比较困难。还好去的早,路上车辆还不太多。沿途植被很好,道路大多数时候是在绿树成荫的山间穿行。约莫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便到了翁丁,那是山脚下的一个寨子,远远望去是密集的草楼,一幢连一幢,建筑风格与大理完全迥异。看上去有种部落的感觉。
每人买了40元的门票,便徒步进入翁丁。沿途挂有许多已经风化的牛头,看得出时间较长了,许多牛头的白骨都已腐化,长满了绿色的青苔。到寨门前,有好多当地人着民族服装唱着歌在列队在门口迎接,门两边一边一列长队,男女老少都有。
门中间有一个佤族男人穿着佤族衣服,手里端着一碗特制的黑泥,会微笑着在每个入门的游客眉间点上一点黑泥,以示欢迎和祝福。旁边是两个佤族妇女给游客斟水酒,用粗陶制的碗盛一大口水酒,每个进入寨门的游客都要喝,这种民族特色的别致的欢迎方式其实充满了善意。
我点了泥,喝了水酒走入寨门,两边迎宾的人群高声的唱着、跳着。我也附庸风雅的走进他们的队伍中和他们一起唱跳,尽情欢愉。
从寨门的广场往前有一座翁丁公社,建筑仿古别致。
门前有几个当地人正在跳一种奇特的舞蹈,男人手拿竹竿随着音乐的节奏往地上杵,那姿势应该是代表在松土;而妇女则身背布袋,用手做出从布袋里取出种子然后再往地上播种的动作。两边的人边跳舞边转动,动作配合极为娴熟,我们也学着他们的动作有模有样的比划了几下。
往前是一个射击厂,那上面摆着弓弩和箭,这东西我在老家见过,自然难不倒我。我们五个人每人射一支箭,环数最低的付钱,有人竟然还脱靶,实在令人汉颜,而付钱之事自然轮不到我。
再往前有一座相对较大的建筑,佤族的建筑风格基本都是木制的墙,草盖的顶,这座建筑也不例外,只不过规模比普通的建筑大得多,应该是佤王的宫殿。走进里面,还有一把像龙椅一样的威武的椅子摆在正中,旁边有猎枪、长矛和刀剑。我们轮流登上椅子体验了一次佤王的威风。
从大殿出来,地形开始走低,有一个斜坡缓缓铺下,而翁丁的原始部落村寨便不规则的分布在这个坡上,房屋和道路纵横交错,道路不宽,只容得下人形走,用不规则的石块铺筑。房屋的建筑风格都是一个模样,两层楼的小楼以木板为墙,屋顶留有通风口,覆以茅草。
寨子里有几株桑树,挂满了桑葚,多为红色尚未熟透,偶有几个黑色饱满的桑葚引得路人竞相采摘。
走进寨子,小路上不时会遇到当地人,个人不高,皮肤较黑,老人无论男女皆喜欢抽旱烟,小孩则有些腼腆。有的人家养着鸡猪等,生产井然有序,很有五柳先生笔下那种“阡陌交通,鸡犬相闻”的韵味。
在村里买了一份黄糯米饭拌舂干巴,五块钱一份,分量足,味道也挺好。
因为还要赶回沧源城参加摸你黑,时间较紧,我们没有在翁丁逗留太长时间。每年的任何时间都可以来沧源,来看感受佤族文化,但是每年只有五一节的几天是摸你黑节日,所以此次前来重头戏还是摸你黑,毕竟难得遇到。本来以为摸你黑就是往人身上脸上抹泥巴,只要是这几天应该任何时候都有,未曾想到得沧源后听表哥介绍了才知道每天只有下午两点钟的时候才会开始抹泥巴,其它时间没有,而且最关键的是没有泥巴。于是我们计划着时间开始往回赶,回程的时候车流量已经较大,许多车辆正向翁丁赶来,毕竟五一小长假也不过三天而已。
吃过午饭进城时已是两点一刻,广场上早已人山人海,人们疯狂的追逐着,一个个已被抹的头脸惧黑,有很多人甚至是全身上下除了眼睛、嘴巴和鼻孔外全是黑泥。“摸你黑”取意于佤族民间用锅底灰、牛血、泥土涂抹在额头上以驱邪祈福求平安的习俗。狂欢节用的听说是纯天然药物配置的涂料,经配置发酵后泥质较软,对人皮肤无害。
我们到的时候,泥巴早就被人抢光了,只有偶尔有人用上衣兜着一点泥巴,想让他施舍一点也比较难,和孔乙己所说的“多乎哉,不多也!”感受很像。舞台上播放着震耳欲聋的摇滚乐,广场成了大舞池,抹满了泥巴的人们在舞池中央忘我的扭动着腰肢,随着音乐的强劲节拍舞蹈。而更多的人则手握泥巴满场追逐嬉戏,不停往对方脸上了身上抹泥巴,来参加摸你黑的人,没有人可以幸免,没有可以置身事外。看场面如此浩大,人群如此疯狂,我是决计不敢进入中央区了,我就在广场边上站着看着。不一会儿,便有好几个人将我抹得头脸俱黑,有一人的招数更致命,过来便直接将头脸身全贴在我身上,浑身上下瞬间黑泥翻飞。而我,只是象征性的抹了他们一下,算是回应。我无法像别人那样疯狂的去抹别人,一则是因为自己本身也无法让自己放荡到那个程度,二则根本没有泥巴可以抹。男人还好,女人在那种场合是要遭殃的,遭大殃。
广场周边有一个洗浴池,共计可能有几根排水口,可是人太多,上万的人被抹了黑泥,几十根水管怎么可能洗得干净。我们在边上看了一会,自觉不可能在那抢得一个机会的,于是只能克服种种困难,上车往住宿的地方赶。条件虽然艰苦些,但总算用冷水将身体冲洗干净了。其实那个泥不难洗,用冷水冲后,搓一下就掉了,包括头发上的粘土也可以轻易搓掉。
由于时间的关系,我们没有去天坑、崖画等景点,而是直接去了永和口岸。那是中缅两国的边境,在边境口办理了简单的手续后,可以走出国门,到对面缅甸口岸边短暂的停留一段时间。
我们到口岸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出了国门后后在门前留影后我立刻便返回了。下山的时候,我对同行的人说,你们要记住,你们是已经出过国的人了,虽然不远,但无论如何也算是出国了。
表哥在山庄里替我们预订好了佤王宴,从永和口岸下山几公里就到了,山庄地势极好,在山庄里恰可以将整座沧源城尽收眼底。佤王宴从字面上理解就可得知是昔日佤王宴请宾客的宴席,是佤族人最高规格的宴会。古时平民是很难吃得上的,今日已成了当地一种特色菜品之一,大多数游客都可以品尝得到,且价格也不算贵,80元每一个人,颇有种“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感觉。
佤王宴有点像傣家的手抓饭,要么排成像长街宴那样将桌子摆成行,桌子两面皆摆上菜品,客人坐在两对面用餐;要么在圆桌上沿着桌边摆一圈的菜,客人围桌而坐。佤王宴的菜品比较丰富,有烤鱼、烤鸡、牛排、烤肉、猪排、牛肚、玉米、洋芋、黄豆、黄瓜、西瓜、凉菜等,还有黄米饭、糯米饭和白米饭。菜品的摆放上也很有讲究,一定要在桌上铺上芭蕉叶,叶上再摆菜品,看上去绝色生态。以致于在每年五一节的时候,沧源一带芭蕉叶供不应求,大有“洛阳纸贵”之感。佤王宴里还有一道鸡肉烂饭是沧源那边比较出名的特色小吃,是鸡肉熬制的粥,辅以当地特殊配料,味道极为鲜美。佤王宴在吃法也和手抓饭很相似,店家会给客人发一只塑料膜的手套,那些菜基本都是手抓着吃的,很有原生态的感觉,再品尝两口当地酿的土酒,何其乐哉。
吃完晚饭后,天已全黑,在表哥的带领下,我们向山脚上的葫芦小镇出发。听表哥说,葫芦小镇在县城边上,离城很近,是最近几年才开发起来的景点,几乎每个到沧源的人都会到葫芦小镇走一趟。若是不曾到过葫芦小镇,就不算到过沧源,和“为人不识陈近南,纵称英雄也枉然”一个道理。
从山庄下来约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葫芦小镇,所谓小镇其实没什么居民,只是一个单纯的景点。说其是景点,看的内容似乎也不是十分丰富。葫芦小镇是一条小街,街两边统一风格的盖着相连的民族特色屋子,一间屋子是沧源县下属一个乡镇的展厅,所有乡镇展厅首尾相连,也有隔路上对的。走进葫芦小镇,便可基本了解到沧源下属有几哪乡镇,乡镇的基本情况是什么,有些什么特产等信息。不过,一路进去,似乎每个乡镇的特产都产不多,无非是当地的什么瓜果蔬菜之类的土产,只有勐角乡展厅里的巨龙竹还稍有印象。这也侧面反映出了沧源那个地方物产资源不是十分丰富的现实情况。
葫芦小镇的深处有一个巨型的葫芦雕塑,金黄色的葫芦在夜晚的灯光下更显得金碧辉煌,这个标志性的建筑也成了游客竞相留影的理想场所。
从葫芦小镇出来,时间又是晚上十点,疲惫了一天的行程也结束了。
第四天:我们回大理了
今天是沧源之行的最后一天了,今天的行程只有一个目的——返回下关。
清晨六点我们便从沧源出发。那时候天还未亮,出城上山的道路上大雾弥漫,雾最浓的地方可见度甚至不及10米,行车极为困难,还好因为时间尚早的缘故路上车辆较少。上得山顶时,天色渐渐放亮,回首俯瞰山下,山势雄壮巍峨,山间大雾茫茫,沧源城在浓雾中若隐若现,很有些人间仙景的味道,这成了我们与沧源告别时的景象。
到得糯良附近时,太阳从东方升起,一轮火红的旭日正从云彩中喷薄欲出,霞光正好照在前行的道路上,车往前行,我们的行程俨然成了追逐太阳的旅程。
在耿马县城的时候,正好是上午8点,在耿马加油吃早点,然后继续前行。
到得羊头岩的时候,已是近中午十二点,还是和去的时候一样在小摊上吃了青芒果,买了青李子继续往云县赶路。路上的车辆明显增多,毕竟这是最后一天假期,大家都往家赶。过头道水不几公里后,有一家叫靠山的饭店,我们在那吃的饭。我告诉同行的人,云县的木瓜火腿鸡是非常有名的,味道非常好,而木瓜火腿鸡又以羊头岩这带的为好,这一带又以靠山和阿扒两家饭店为最佳。50元一斤的鸡,不到半小时就煮出来了,因为主要是吃鸡,3斤鸡、半斤火腿,其它只点了一个凉菜,五个人吃已经足够了。那味道,真是一绝,至少我没在其它地方吃到过比那么好吃的木瓜鸡。
吃完午饭是下午一点,本来想进云县吃点小吃,无奈木瓜鸡吃得太多,实在吃不下了,遂决定不进云县,直接回大理。下午两点到澜沧江边,张靖伟又在那买了两大个巨型青芒果,我也搞不懂,一个老男人为什么为那么喜欢吃酸食。从江边到公郎,过南涧,到下午四点的时候回到巍山。到巍山的时候,几个人已是意兴阑珊,不复有之前去时的兴致与精神了。于是,我们便在巍山告别,有些人回下关。而我,留在巍山还要继续我下一站的旅程——鸟道雄关。
沧源的旅行结束了。这一段旅行其实是一旅游,我一直觉得一个人才叫旅行,一群人是旅游。这一次,我不似去年版纳之行的心情。这一次,我是一个人看一个人的风景。没有背负什么,也没有牵挂什么,一个人轻松上路,欢笑时尽情开怀,孤独的夜里我诵读随身携带的海子的诗。似乎,孤独也被我打败。
这一路,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