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15年7月7日。78年前的今天,侵华日军发动的“七七事变”(亦称“卢沟桥事变”),日本开始全面侵华,抗日战争爆发。 中国人民历史八年抗争,以四千万军民的代价最终取得了抗战的胜利,而八年抗战结束后的九州大地早已赤地千里,满目疮痍。在中国历史上,抗日战争绝对是规模最大、牺牲最重、惨烈程度最甚、影响最深的一场战争。
战争是人类的梦魇,从奴隶制时代到封建时代,再到资本主义时代,战争一直伴随着人类历史的发展而发展,其规模也在不断增大,一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战争规模和伤亡人数达到了鼎盛。可是,纵观人类战争史,能与日本军国主义侵略中国时的残忍和野蛮程度相比的战争却寥寥无几,甚至别无其它,更何况,这场战争是发生人类已进入高度文明的工业革命之后。日本在侵华战争中表现出来的令人发指的残忍和野蛮和当时社会的文明发展完全背道而驰。遥想当年的南京大屠杀,惨绝人寰之景象历历在目,每每思及便使人痛心疾首、椎心泣血。很难想像,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背景下,竟然还有如此残忍的屠城之事,穷尽思维,亦只有日本人做得出如此丧尽天良之恶行。
屠城之举,只有日本一家。但丧尽天良之事,欧洲倒也有人做了,这个刽子手便是希特勒,这个狂热的德意志人。不一样的是,华沙之跪,一个总理跪下了,一个民族却站立了起来。德国人敢于面对错误的历史,于是欧洲重新接纳了德国。而日本人?到如今否定南京大屠杀的声音不绝于耳,首相拜祭靖国神社的事例时有发生。德国人与日本对待历史的态度高下立判,日本就是这样一个民族,残忍、狡猾、贪婪,以至毫无人性。
谈起日本,突然想起大学时喜欢讲的一个段子:和一MM争论鲸鱼是不是鱼,最后我说“日本人也带个人字”,她这才同意鲸鱼不是鱼。
对,这就是日本人。
当年国民党党魁连战第一次访华,如此高级别的人士来华,算得上是台湾与大陆的破冰之行,那时候就对连战的历史颇感兴趣。有报道称连战其人名字来源于其祖父遗言,据说其祖父遗言:“中、日必将一战,若生男则名连战,寓有自强不息、克敌致胜之意义,有复兴故国、重整家园、光明希望之象征。”
那时候,烽火连三月,中日之间必有一战。于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而如今,盛世太平,其下却暗潮涌动。居安思危,我辈中人亦应有匹夫之勇,谁能肯定否定:中日之间必有一战?日本,这头总在想择人而噬的儿狼似乎从未停歇,狼子野心,不可不防。泱泱大国,切不可重蹈78年前的覆辙,切不可再让屈辱的历史重新上演。
我对日本之恨,往大了说是国恨。八年,四万万同胞三千个日夜的血泪抗争,四千万鲜活的生命流逝,不计其数的难民流离失所,早已千疮百孔的神州大地,此恨,何时灭?
往小了说是家愁,切肤之痛。我的爷爷,生于一九二七年,家中排行老二,上有一兄长。其兄长也就是我的大爷爷在家乡里几乎没有任何关于他的记忆或传说,从爷爷几次悲愤的回忆里隐约知晓,大爷爷就是在抗日战争之后被抓了壮丁去的,具体是哪一年爷爷也不曾记得了,他只知道抗日去了,那时候大爷爷还很年轻。而大爷爷那一去,便是音信全无,生死未卜,或许他参加了徐州会战,也许他就死在那片战场里了。他倒下,远处炮火轰鸣,身边是战友密密麻麻的尸体,血液染红了身下的土,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国,只是远方那个“家”在血色的残阳里渐渐模糊。没有人带来过任何关于他的一丁点口信,或许,他们全部阵亡了,没有任何幸存者。那场战役,两万滇军,血洒台儿庄。爷爷在晚年弥留之际,总会喃喃的说:“大哥肯定是死了的,若是还活着,这么多年总该回家来看看的,再如何,家是不可能忘了的……”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爷爷至死也没有得到过任何关于他哥哥的消息。
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也许,从没有人给他收过尸骨,大爷爷的尸骨就这么腐朽,只至与大地融为一体。
我曾想过给我从未蒙面的大爷爷写一个故事,那是一个英雄的故事,即使我知道我的大爷爷肯定没有双手撕碎鬼子的能力,也没有八百里开外一枪干掉鬼子的神奇。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只能以血肉之躯换取国之安宁,他是那四千万抗日战争亡魂之一。只是,没有人记得他的名字了,我爷爷也没有给我留过大爷爷的名字,或许他也不记得了。只有在别人每次称呼我爷爷为“二爷爷”时,我们就会疼痛的想起,还有一个大爷爷,一个早已不知生死的军人。
“七七事变”距今已78个年头,时间不可谓短,可是若将其放到浩渺的历史岁月里来看,78年实在算不上长,沧海一粟罢了。历史不容遗忘,警钟仍在长鸣,以鲜血写就的国恨家愁时刻提醒着自己:日本不容被原谅,也不值得被原谅,更不应该被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