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15年农历六月廿五,大理这边的火把节。早上的阳光也曾出来过,仿似要有一个晴的天。未想,到下午之后便是连续的雨,雨势还不小。本来想着出去看火把的,也只能作罢,这样的大雨街上应该也没有会点火把了,想点也点不起来。
来大理的之前的许多节日都没有太强的印象,倒是少年时在家的一些节日还历历在目,不过在我的老家,火把节很少有人会过的,所以记忆很少。关于火把节的记忆,最多和最清晰的也是来大理之后。每年的火把节,要么在我大姐家,要么去我二姐家,都是热热闹闹的,每年都有火把。大姐家小侄子刚出生的第二年,村里几家像这样上一年生了孩子的人家便相约起来在洱海边竖了一个非常大的火把。那是我至今见到过的最大的火把。白族人的风俗,上一天家里添了孩子 ,这一年要竖个火把祈求孩子平平安安安的长大。到如今,我小侄子都快七岁了。
而有一年的火把节是在南涧二姐家过的,南涧是彝族自治县,火把节的风俗传承得颇好。下午的时候,科技广场前的四十米大街便封闭了交通。晚饭过后,科技广场上成了人的海洋,最围着一团大火,大火的周围又分着许多小火塘,人们围在火边,不停的往火上撒松木粉,火势一浪高过一浪。夜幕来临的时候,四十大米的路灯被火把取代,整条大街被火光映得通红。来自四面八方的居民和游客都汇集了起来,还有更多的是来自周边村寨里的百姓,有些人甚至举家前来,场面很是热闹。人们围着火把嬉戏,小孩子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场景的,那是名正言顺的玩火了,孩子总是这样,大人越是不让玩的东西,偶尔有机会接触必然玩得越起劲。而这个时候,家长总是提心吊胆的,生怕自己的孩子哪被灼伤了或是人太多被挤散了,无论哪一种结果,都是极其危险的。约莫到九点的时候,火把已经点得差不多了,火势已不似之前那般张狂了,人们对于火把的热情也不似开始时那么疯狂。各村寨来的人开始围场打歌,围着火塘,吹上芦笙或是笛子,男女老幼手拉着,跟着音乐的节奏踏着节拍,一圈一圈的围着火塘打转。有些场子大的歌场,围的圈数也要多一些。我极早便回去了,听人说这种打歌的热闹场景会持续到午夜。
大理古城的火把节也见识一次,那是某年陪朋友过去看火把。从下关到大理的交通已经拥挤不堪,在离古城很久的地方便停车走路,沿线全是看热闹的游客。到达古城的时候,游人之多实在出乎意料。整条步行街全是人,游客们兴高采烈的甩着本地商贩所售的小火把,我们只能手拉着手在人群的夹缝里缓缓前行,在洋人街口、人民路口、南门后等大 的交叉路口会有一个非常大的火塘,穿着民族服装的本地人围着火把撒松香粉,一大把撒过去,火苗“噗”的一声窜得老大,吓得旁边的游客惊慌失措。不过火苗瞬间又恢复了之前的大小,游客一看,这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啊,想来没那么可怕了,便也跟着本地人取松香撒火把上了。那一夜,大理古城被火反照得透亮。
今天这样的大雨,自然不是撒火把该有的天气,我想这天气让那些渴望着在火把节里撒点野的孩子失望了。
没有火把的火把节,就像没有情人的情人节一般,多少会让人有些遗憾。不过,这遗憾有时候似乎也是多余的。毕竟,一个人过情人节都已成为常态了。而火把节里,我是从来没有买过火把的。
早上起来,叫了小表妹来吃晚饭。她来大理工作几个月了,平时我自己都很少做饭,叫她过来吃饭的日子就更少了。今天日火把节,虽然老家那边很少过,不过入乡随俗嘛,还是热闹一下为好。再说了,如果看着忙城火把,心里多少还是会有些思念的,毕竟每缝佳节倍思亲嘛。还约了别人,不愿意来,那也没有办法,最后就约了杜超和李晓明他们。我们都是身在下关的异乡人,每缝佳节,大有相依为命之感。
其实,我自己倒是有去处的,只是心里总有些别扭,也便不去了。这个时节,去哪个姐家都逃不开个人问题。于是,大姐打电话来的时候我还是说我约了别人了,就不去她家吃饭了。
今天的菜挺简单,我想吃牛肉了,问了大家想不想吃,得到同意的答案后我便出去买菜。等下午他们到来的时候,菜刚好上桌。一锅火烧牛肉,一道爆炒见手青,一个凉拌黄瓜,简单的菜,一杯红酒,几个人围桌吃得不亦乐乎,管它窗外大雨滂沱。
没有火把的火把节终究就要在雨声中走完,明天又是新的一周了。窗外,雨场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