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医院体检,又一次感受到了医疗资源的珍贵性。就大理来说,州医院的医资力量绝对算得上是最好的,甚至于在滇西地区来说也是最好的,于是乎,来的人必定趋之若鹜了。毕竟,生命诚可贵嘛。是以,许多单位组织的体检都放在州医院体检中心,这也是对职工的负责嘛。但是,州医院的接待能力毕竟有限,仅就体检中心而言,其每天的体检人数至多不过一百个人,除去节假日外每年能接纳的体检人数大约也只有三万多人,而全州需要体验的人又那么多。如何平衡这个关系呢?甚至根本平衡不了。医院就发了个声音,大抵的意思就是说每单位每天去体检的人至多不能超过20人。这规定看上去挺好,但是实施起来也不现实,尤其是像我们这样的单位组织职工体检是分散式的,就是规定一个时间期限,这个时间内自己去检。那么问题就来了,今天有可能有30个职工去体检中心体检,但是是不约而同,没有办法。再则,即使每单位每天限制20人切实生效了,有那么多的单位,还有么人体检的,每天的人数依旧高居不下。
就像今天我去医院体检,单位里的人早就检完了,就剩下像我一样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没检了,而今天单位里去体检的人就我一个。但事实正如刚才所说的那样,这根本不影响州医院体检中心人员爆满的现实啊。大清早一去,黑压压的人挤满了人。抽血、尿检倒是挺快,接下来的什么彩超、心电之类的就很慢了,排队叫号,按号检查,我排了个70号,这很明显,要等的时间是极其漫长的。楼上楼下,什么五官科、外科、内科、身高体重血压视力什么都都检查了,心电也做了,动脉血栓也查了,X射线也拍了,去C14一问,人家说这得先做了彩超才行,于是,只能乖乖的去等70号彩超了。好不容易做完了彩超,终于可以做吹碳试验了,20分钟的C14检查结束,时间刚好是十一点半了。医生说还有一个甲状腺彩超,统一下午进行,我这排70号两点半再来得了。好吧,两点半准时到那一看,只检查了30个人,一半都不到。于是,百无聊赖的等待,直到三点半,甲状腺彩超总算轮到70号了。
来大理五年,在州医院体检三次,每次都几乎是这样,排队—等待—排队,医疗资源稀缺与分配不平均表现可见一斑。然而,稀缺和分配不平均的岂止于此呢?这个假期,最繁忙的莫过于姐夫一家了,不停的联系找人,就为了让年将届满七岁的小外甥去读少艺校,而少艺校每年所招的人数不过三十个学生而已,竞争之激烈可见一般。还未满七岁的小外甥便经历了人生中第一次选拔考试。我问他,考了什么。他说,叫我唱歌、吹葫芦丝等。真不简单,想想我七岁的时候,虽然已经二年级了,可我哪会这些啊。
昨天,DC从丽江过来大理。我们差不多有五年没有见了,再见面时她孩子都快三岁了,而我依旧孑然一身的去接待她。岁月的风霜在每个人的脸上刻下清晰的印迹,我老了,不再是十年前学校里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无论是容貌还是心态都已一老如斯。而她,亦不是十年前那个文静乖巧的女生了,她像每个母亲的颜容一样,成熟而慈祥。
这段时间,正是暑假,又恰缝全省公职人员强制公休期,大理的游客已不能用摩肩接踵来形容了,甚至可以用密不透风来形容人之拥挤。全国各地、全省各地的游客纷纷齐聚大理,仿佛是一种之前便有的约定一般,大理古城外的大凤公路,几公里的距离都成了停车场,停满了来自全国各地的形形色色的汽车。大理古城里,成了巨大的、热闹的聚会场,挤满了来自全国各地的形形色色的人。这样一来,发了那些个著名的、不著名的景区,和那些开旅社的、开饭店的、开酒吧的商贾,还有那些沿街叫卖各种特色工艺品、商品的小贩;却苦了我们这些在本地上班的和生活的人。本来宽敞的马路瞬间并狭窄了,本来宁静的饭馆变得嘈杂了,八元一碗本来可以吃得饱的早点变少了,本来可以去周末休闲的宁静古城被人占据了……不说了,搞得好像自己不好客一般。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嘛。我是非常好客的,这几个星期我就接待了好几拨亲戚、朋友、同学、老师。当然,也免不了远道而来的同行。
今天,是农历七月初一,再过半月便是中元节了。而因为家父于今年去世,这接老祖便有规矩了,得在今年便开始接老祖,农历十三再送老祖。前些日子便开始准备接贡之物品,后院的白奶奶早早的就给送来了她给折的金元宝,交待了要给先父先母多烧一些,她是个和蔼的老奶奶,对我及家人非常好。中午又给外公打电话,咨询接老祖的各种礼仪规定手续问题,毕竟这么多年,我还真第一次做这个事情,平时都是父亲去张罗,我们等着磕头便行了。任何事,看上去简单,那是因为你还没有做过。
不会的事终究可以去学,因为有些事终究必须由自己完成,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朱子家训》言:祖宗虽远,祭祀不可不诚;子孙虽愚,经书不可不读。我是这一门中愚钝的子孙,然,祭祀宗祖之事,自然要诚言诚行。今日之事,重之以重的,自是接老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