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昨日一个人在办公室加班,天色昏沉阴暗,楼间寒气袭人。翻开日历,惊觉已立冬。时间又走到告别的季节,水寒风似刀,又是一个冬天来到。翻开过去的文字,才发现时间就这么极不安静的走过了两年。2013年,我在极度寒冷的冬夜里写下这些文字,黯淡地历经了两个春与秋。那时候,我给它的名字叫作《我们,没有走完的冬天》。而如今,爱在左岸,心向右转。
一
夜雨清寒,远山在烟雨中朦朦胧胧,若隐若现。这是大寒时节,没有等来桃花绽放,却突然遭遇一场冷雨。心事,像一团浓得化不开的墨,在下着雨的街头肆意奔腾。雨打在脸上,寒气从鼻息灌入,沁入心脾的凉。
思绪,像等待了一万年的洪荒巨兽,突然得到宣泄。我需要让它放任自流,像脚下的雨水,争先恐后的流淌,从不知道未来去向何方。
雨,倾盆的下。人,孤立在风中。寒冷,一步又一步进逼,我知道,它要封锁心间,只到冰冻所有蔓延的思绪,只到尘封所有关于过去的记忆。
我曾许下诺,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雨打,五百年日嗮,只为你从桥上走过。
一声惊咳,病体已摇摇欲坠。
不能在你的世界里徜徉,就让我将自己埋葬在过去的时光。
二
三月,樱花笑,流萤长。
像个天使,你穿梭在山花烂漫间,在你身后,我一次又一次用画面将你定格在脑海中。
你说,你想要去一个遥远的国度,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抛弃所有背负的债,尽情的飞舞樱花,在富士山下。我说,每个人的人生都应该有这样一次只为自己的旅行,或长或短,或精彩,或忧伤。
时光虽短,记忆犹长。
短暂的生命,没有那么多的时光可以与人分享。
风再起的时候,有漫天飞舞的流萤,耳畔是欢兴雀跃的人群。情侣的手,幸福的摇晃着,呐喊着。那是尽情释放的快乐,那是歇斯底里的疯狂。
一场演唱会,唱尽所有人的悲与欢,唱遍了我们的离与合。
三
这一路,我看见阳光。洒落在江心的沙汀上。我看见你,就在水之湄,就在水一方。
这一步,心早飞向了远方,却忘了给自己一个回去的方向。
曾那么固执想要留在原地,想要像雎鸠,在河之洲。你从远方来,涉水而过,驻进我心,一个寂暗的角落。
我读你时候,以为自己读得太快了,于是,想要停下脚步,看看你茫然的样子。然,我却忘了,那个茫然的一直是自己。
空荡的屋子里,还有你的发香,我可以看见你的脸,你的笑,你的嗔……在所有你想要出现的角落。闭上眼,假装你在就在身旁,假装我还可以吻着你进入梦乡。
也许,我早该习惯没有你的夜晚。也许,我早已习惯没有你的流浪。
四
情如针芒。握在手里,却刺伤了对方。
冬是不归路,期盼温暖,却迎来大寒。
冬已至此,春却尚远。我的眼,再看不见你流转的目光;我的手,再握不下你和我的海洋。
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地图上,两个方向的坐标渐行渐远。
我们,终究还是到不了远方。即使有再多厚重的记忆可以让人怀念,即使有再多奢华的过去可以令人纠缠,又怎抵,离人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