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宽带停

2016年5月的最后一天,太阳以近乎炙烤的温度投向大地,它提醒着我们,时光流逝,夏至已不远。两个星期的雨季过后,温度越来越高,这是个炎热的夏季。

终于下定决心把家里的电信宽带注销了,从2010年启用到现在也快有六个年头的时间了,这条宽带在我这的生命还是终究走到了尽头。不排除将来再装一条电信网的可能,不过我想那会是另一个账号了,现在的注销的永远不会再来了。就像赫拉克利特说的那样:“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我应该是大理这边用“我的E家”159套餐较早的客户之一了,这一用便是好多年,从流量以M来计算的日子直到以G来计算的日子,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其实我算得上是中国电信的忠实客户了。虽然我曾经抱怨过中国电信的服务态度,不过,就在停用宽带的日子里,我还是得衷心的对它道一声“谢谢”——那些日子,你留住了我对家的最后印象。

在生命的长河里,我才走完了不到一半的旅程,却饱尝了人世的绝望与心酸。父母罹病的日子成了人生中最为黑暗的日子,我一直不愿与人说起过程之点滴,而自己亦不敢在夜阑人静时回忆,没有勇气,还是没有勇气再重复那些让人胆寒的绝望瞬间。

到如今,停了宽带才蓦然发现,那些日子里中国电信的宽带将家绑在了一起。159元一个月的套餐,父亲、母亲和妹妹的电话费用解决了,上网和电视也解决了。父母过世后,妹妹回了自己的家,那些曾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号码再无人用,搁置着一晃便是一年多。而我,有时候甚至一周也不用一次宽带,我一直保留着它只不过是一种心理的依赖罢了。现在,我不想再留下这个号码,虽然它曾经承载了家庭的一段时光记忆,不过那记忆终究只是苍白的惨淡,当回忆是悲伤的,那么回忆会让人更为痛苦。人,终究要走向未来。

与宽带一起注销的除了那三个手机号外,还有那台座机,号码为2186227的座机,从我2010年回下关开的宽带时就有的座机,有的这个号码。六年,我几乎没有用过它,除了一次外它似乎从未发挥过一个电话该有的功能。记得那次朋友从云县出来,和他媳妇闹了别扭,媳妇无情的消失在深夜街头,任他如何寻找皆找不到。最后在我这用这个座机给他媳妇打电话,大意便是说他现在身无分文,无处可去,这电话都是街头求一个小卖铺的老板给打的。他媳妇看是个固定电脑号码,便也相信了,最终总算是找到了。除了这个事件外,似乎从没有用这个电话给谁打过电话。多少年来,它一直安静的在角落里,从来不会发出一声“叮叮”的来电声。在这个人手一部甚至于两部手机的年代,固定电话实在是多余的。

5月,是一个繁忙而多事的季节,我虽然没能像预想的那样翻越山顶到花甸坝,虽然未能实现早已计划好的香格里拉之行,我甚至都没能完成之前便预定写的小说。不过我走了更多的路,做更多的事,而我相信,这些事情在我生命里的价值比起那些事要高得多,它甚至意义非凡。

每天,每个人都在改变。而我的生活,在5月里脱胎换骨。

照例总结一下这个月的读书行动吧,相较于上个月来说,实在读得太少太少,我的很大一部分时间花在行程的奔波上了。第一本看的是亚历山大.小仲马《茶花女》,这是一本世人皆知的作品了,高中时有接触过小部分,现在重新看来,悲剧蔓延着更深的色彩。后来看了托马斯·哈代《德伯家的苔丝》,这又是另外一本十足的悲剧作品,相较于茶花女玛格丽特来说,苔丝的悲剧更甚,玛格丽特至少是享受过人世千娇百媚的繁华后才黯然病逝的,而苔丝的一生却是穷苦和屈辱的。大千世界,人的命运真是千差万别。第三本读的是温瑞安《温柔一刀》,这是温瑞安作品“说英雄谁是英雄”系列故事的第一部,这系列作品看过很多部,第一部却是这一次才看的,个人认为温瑞安应该算得上是金庸和古龙之后最好的武侠作家了。第四本读的是屠格涅夫《猎人笔记》,除了上学时课本里零星读过几篇外,这是第一次品读屠格涅夫的作品,惊叹于他对描写大自然景色的高明笔法,这对于从小在钢筋混凝土的城市里长大的孩子们来说,那些景色绝对是不可遇也不可求的。当然,《猎人笔记》的另一个价值在于客观的反映了那时候的俄国农奴制度的一些细节,这对于了解那个时代的俄国历史应该是大有帮助的,毕竟屠格涅夫不是历史学家,他不会说道历史,他写的只不过是那时候的农奴生活而已。现在正在读温瑞安的另一部作品《剑玄录》,作品很长,这个月是决计读不完了,毕竟还有几个小时这个月便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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