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平安夜,西方传统节日圣诞节的前夕。如二月十四的玫瑰一样,今天是全城苹果身价大涨的日子,平安夜给情人送个苹果似乎成了大家都在遵循的规律,一时之间洛阳纸贵。对于西化的节日,我并没有特别的推崇,也没有太多的反对,年轻人总该与别人不同总该找一些放肆的理由来挥霍青春,而这些理由与机会,最好的莫过于那些总能让人浪漫的节日。情人节如是,七夕如是,平安夜如是,圣诞如是,元旦如是,春节如是……甚至于,双十一双十二亦如是。无论如何,能与浪漫有关,记忆才会更加引人流连驻足,这样的青春与爱情才不算辜负了岁月。
我们不都是这样走过来的吗?怕只怕,当岁月流逝,蓦然回首,那段与青春有关的日子只写满了苍白与迷惘,除了擦身而过,我们一无所获。
你的青春,终究会被风吹落。
晨风呼啸着吹过窗台,晨起的阳光无力的照耀着大地,余辉已不足以温热一座城市钢筋混凝土的建筑。已是连续几日没有阳光,洱海边的行人已日渐稀疏,这冬日的清晨,终于让人感觉到了凛冽的寒。
到处都是一派欢乐吉庆的气氛,圣诞树、圣诞帽、圣诞老人和霓虹的彩灯将这座城市点缀得百彩千姿。在寒气逼人的清晨,这些点缀的繁华突然让人感到由衷的孤独。
我们赤条条地来到这个世界,最终也会静悄悄地离开。这短暂的一生,会有太多的人、太多的事将我们涂抹成七彩斑斓,只到我们再分不清自己,记不得最开始出发时的执着。
有那么一些人,陪我们走过一段孤独的旅程,到最后又孤独的离去。在生命的某个时刻回首,他们将我们生命片断停满,一程又一程,一段又一段,不一样的人,不同的色彩。他们填充了你那一段生命的时间,占领了你的电话、信息、微博……占满了你的回忆。像公交的前行,到了站牌,有人走,有人留,于是新的人又开始新的故事。如此这般,在漫长中重复,在岁月里丢弃,那些半路下了车的他们擦身而过,除了回忆再无交集。
即使你不停地努力,命运依然将你的人生划个七零八落。你们曾一起走过那条下着雨的小巷,曾一起在秋风原里看夕阳,曾一起在城市的天顶数着闪烁的星星……你曾不止一次听她在电话里抱怨与哭泣,在凌晨三点十分;你曾不止一次在下班的路口等待她的出现,那晚你预订了《匆匆那年》的影票;你甚至与她有过一段浪漫的旅行,虽然那只是一段短程的消磨……你们一起吃饭,一起唱歌,一起逛街,一起等公交,一起淋雨,一起讨价还价,一起疯癫卖傻……你们之间,有了一切你能想到的所有,除了牵手,除了拥抱,除了情人之间的仪式。
是的,你们之间,缺了情人的方式。也许是你并没有打开心扉,也许是她仍想独自一人,也许是时间没有给你勇气也没有给她答案,你们只是朋友,在孤独的时候温暖彼此,消磨这无聊的空虚时光。
抑或是,她暧昧上了瘾,而你却偷偷动了心。
最后的最后,是你忘了她还是她忘了你,结果都是殊途同归,你们彼此失去了自己。生命里,再无任何交集。那些人的出现,只是陪你走一段不长的路,给你一段也许是精彩的回忆。
也许,你曾有过许多这样的朋友,你不记得什么时候断了联系,也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再没有见面了。
平安夜里,你或许可以对他们说一声:“匆匆啊,匆匆啊,擦身而过的人啊,后来你们都好吗?还在流浪吗?”